发表于 2024-09-08 21:57 IP属地:未知
众人听罢笑了。我继续说:“第二个方案可以这样,说我们很重视您的投诉,周日特地从上海请专家过来鉴定。专家说,在油封周围出现少量油雾很正常。尤其是在新车磨合期,少量含油气体溢出油封唇口不可避免。而且,出现油雾只能说明其内部润滑良好,擦掉就行了,没必要大惊小怪。只要后续不再发展,就没必要大动干戈。没想到专家身边的一位徒工,拿起面纱轻轻擦了一下,痕迹就没了。专家说,对呀,以后遇到在新车油封边缘出现轻微油雾,直接擦掉即可。”
众人笑着说:“行,两个方案都行。”我说:“你们可以开动脑筋,去设想第三个、第四个方案。但是无论如何,出现问题都要主动面对,而不能坐以待毙。要向息事宁人的目标去努力,而不是去争当道德模范。”话音刚落,化总也笑了。
售后服务部经理问:“唐总,给客户更换的新油封怎么办?如果不能让客户知道,怎么收客户钱呢?如果走索赔程序,必须要客户签字。如果我们代签的话,客户早晚还是会发现的。”
我说:“一个油封几十块钱,以物料消耗的名义走账也行。或者做一张公司全年的赔偿领料单,把这些小钱攒在一起,到年底一起处理也行。”我继续说:“那个惹事的员工,你们千万别再怪罪他了。他是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,只不过是选错了汇报对象。我相信他经过这次的经验教训之后,这辈子也不会有第二次了。”
售后服务经理说:“唐总您放心,我们不扣他奖金。”我和化总都笑了。化总说:“油封的问题我签字处理就行,你们还有没有问题?没问题我带唐总去饭店,你们下楼换油封,别让客户看出破绽。明白了吧?剩下的人都按唐总吩咐去执行。”
众人起身离座,高高兴兴下楼,化总带着我和毛豆去酒店吃饭。化总说:“唐总,以后你每个月来一趟,差旅费我给你报销,你是我们东昌公认的专家,我请你过来指导,那可是名正言顺的。哈哈!”
化总先给我俩安排住处,又带我们去一个古色古香的饭馆吃饭,我们聊到十点半才散。分手时,化总说第二天要继续陪我,我说千万别客气,否则我以后不敢来了。汤总说:“唐总,你这是放我假啊!那我就不勉强了。”
第二天周日,踏踏实实睡个懒觉。睡醒起床,开车回魔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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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杭州回来,感觉在东昌朝不保夕。尤其是大办公室换成小办公室,卷包回家已成定局。一周之后,我感觉还是应该打电话告知化总,以后不要指望我去给他帮忙了。
电话拨通,几句寒暄之后。化总说:“唐总,我早料到你在御桥早晚要出事。你明天来杭州,我请你吃饭,咱们见面慢慢聊。”我想想说:“明天下午我从御桥出发,争取五点之前到达。”化总说:“好好好,明天我等你。”
第二天在餐厅吃午饭,遇到隔壁凌志店程总。我说:“程总,我可能要离开东昌了。”程总惋惜地说:“你们御桥的事情,我已经听说了。唐总,说实话,我是您的粉丝,您是我的老师。唐总来东昌,我还没请您吃过饭呢。我们在单位聊这些事又不方便,我们周五约一下,找个地方好好聊聊。”我说:“行,我等您电话。”
吃完午饭,回办公室眯瞪了一觉。接近两点,去展厅和车间去悠一圈,刷下存在感,便开着黑狗直奔杭州。
进入化总的广丰店是下午四点四十分,化总说他还有两个会要开,安排我先去会客室稍候。
进入会客室,立刻有人拿来小点心和瓶装水。但是万万没料到,我居然在此等候两个多小时。直至晚上七点多,在会客室眯了一觉又一觉。一度以为化总把我忘记了,下班直接走了呢。
将近七点半,化总急急忙忙进来说:“唐总不好意思,刚才来了一批当地官员,周旋好久才把他们打发走。行了,我们赶快去吃饭,边吃边聊。”
坐进化总的车,拐进一条餐饮街。进入一家餐馆,在二楼找间小包房,坐下边吃、边抽、边聊。化总说:“唐总,阴健盯上糜总的位置已经好久了。而且糜总对阴健的专横跋扈也很有看法。另外,在御桥店选址的问题上他俩也出现过矛盾。但是考虑到御桥地区的发展,糜总还是拍板了。还有,御桥店的规模与档次比浦建路店要高许多,但是落在井总手里,整整一年也没见什么起色。后来我们才发现,他是在暗地搞吸血鬼的把戏,全然不顾东昌的整体发展。”
化总递我一支烟继续说:“至此,糜总才有破局的想法。但是需要勾亮的全力配合,所以你们三个人就进来了。如果我没猜错,你们三个人一起进来,就是要淡化一下你进入御桥的背景,怕引起阴健和井总的过度反弹。但是天算不如人算,不知仰老大究竟是怎么想的,居然让糜总靠边站了。”
化总惋惜地继续说:“唐总,你可知道?糜总可是老大发家的大功臣啊!他居然把糜总赶下台,我们这些老东昌都认为不可思议。如果、如果老大还在国内,还在上海,我相信东昌不会这么乱…”
我说:“阴健当上东昌第二把手,御桥店回到他们手里,井总才会善罢甘休。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,我离开就是了。”
化总说:“你等等,别急。有一个女人对东昌的影响不可估量,她出来说话应该管用。但是这人是谁我不能说。唐总,你放心。你工作至今没硬伤,他们再怎么挤兑你,无非是让你离开御桥而已,并不是想把你赶出东昌。因为你一旦离开东昌,他们的阴谋诡计就暴露无遗了。”
化总想想说:“唐总,你等等我。我想办法跟老大取得联系。还要想办法找到那个女人,让她出来讲讲话。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只要你还在东昌,就没人敢把你赶走。”
我问:“御桥董事会怎么办?”化总扑哧一笑说:“前几天他们来电话,跟我商量杭州广丰店的董事会怎么开?我说,让我回上海专程开个董事会没任何意义。所以我有两个处理意见。第一,你们来杭州开董事会,我负责招待。第二,直接告诉我明年的考核指标,我干一年试试。”
化总得意地笑笑说:“唐总,东昌的董事会,就是软的欺负硬的怕。你理他们干嘛?开董事会的时候,你就看清他们每个人的嘴脸了。有什么了不起?他们谁也吃不了你!”
我问:“化总,我用准备什么材料吗?”化总说:“东昌的董事会就是一边倒。
除非他们遇上我这个不讲理的,得老老实实让着我。所以唐总,你什么都不用准备。你手下的人也许早跟上面串通好了,他们知道应该怎么汇报。”
我说:“谢谢化总,现在十点多了,我该回去了,明天还要上班呢。”
到家已是夜里12点半,躺在床上好久睡不着。心想化总在东昌没人敢惹,因为都知道他是老大的人,可咱不行,没人护着咱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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